轧轧之声才起,柳飞便闻听甬道外出来祝融和豹子等人的惊呼。\.\\回头看时,却见一道尺许厚的石门,自甬道口高处,正自缓缓的下降。
柳飞双目一轩,目中陡然神光闪现,一道紫电射出,耀的洞中一片紫亮。沉声喝道“木魈,枉你号称四怪中人,如何竟不敢与某对面一战,却来施展这般孩童手段。你以为便此一道石门,就能困住某吗?”
那木魈远远的嘿嘿笑道“小辈,汝不必白费心机了。老夫即称为魈,自是不现于人前。尘世虚名于老夫又有何用。万斤闸一放,你便插翅也休想离开了。”阴阴冷笑声中,声音飘忽不定。
柳飞却趁他答话之际,忽的大喝一声,双袖猛地向前拂去,一阵罡风顿起,将那些逼过来的石人,顿时吹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之际,已是相互碰撞,倒做一地。随即身形一晃,已是趋至门旁,对着旁边一块两人多高的巨石,双手搭住,断喝一声,已是生生将之晃动,随即双手劲力忽转柔力,借势一兜一推,已是将那巨石移至甬道口。
眼见甬道内豹子等人俱在,沉喝道“汝等且速出去,某要想法将此地震塌,待会儿自会与你等汇合。快快出去,休要耽搁!”
豹子知晓此刻实是凶险无比,点头应了,拉着祝融便跑,哈吉拖着马均,紧随其后。祝融满面是泪,泣声大叫道“阿哥,莫要抛下我。我便在外面等你,你一日不来,我便一日不回!”语声凄厉之极。
柳飞心中一颤,随即不再理她,微提真气之际,却是蓦然大喜。原来此处,竟是似已没了禁制。滔滔灵气漫身涌起,直似无穷无尽。
头顶处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顿时响起巨大的回声,连同地面都是一阵的振颤。仰头望去。正是那道万斤闸已是堪堪落到巨石之上,止了下降的势子。
柳飞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听得木魈的怒斥道“小辈,恁的狡猾。只是汝要逃走,须放着老夫不死!”语音中,已是怒气勃然。
柳飞眼见头顶巨石已停,心下放松。本就要想着。如何将这里的所有物事俱皆毁了,又如何肯放这木魈离开。况且,按照这木魈方才所露之意,似是这里实是那夸克一族的族长灵地。这木魈既是一直隐身于此,定是夸克族和黑灵教相连的纽带人物。只是究有多少夸克族人存在,又在何方,委实不知。却要小心刺探一番。
想至此处,便出言挑弄道“老鬼,你莫以为凭借你夸克一族的那点小手段,便能奈何柳某。某要离开。直是易如反掌耳。今暂不去,只是想见识一下,昔日凶名卓著地夸克族究竟有多厉害。只是可惜的是。目下除了你这个胆小鬼外,却是再无一人敢于现身。便是你这老儿,也不过依仗些旁门左术而已。真不知你夸克族昔日如何得了莫大地名号。”
柳飞一番话。阴损刻薄。直将对面木魈气地几欲暴走。他本是深沉内敛之人。每日心中所想。便是如何光复族中昔日荣光。极难让他失态。只是偏偏柳飞口口不离夸克族。张嘴便将整个夸克族尽数贬到了底。这让对己族满是狂热地木魈如何忍得。
当下怒喝道“小辈。住了!你是从何知晓我夸克族之名?即知我族之名。又怎敢如此无礼!”
柳飞哈哈嘲笑道“你夸克族又有何了不得地。当日大地之主。除炎黄二帝。便是九黎之主蚩尤。你夸克一族也不过只是一小部落而已。又有甚么大名了。不过是阴狠二字罢了。然虽是如此。总还是有些气象。至少尚能孤尘傲世。可如今。你竟躲于人家黑灵教之后。以寻托庇。实是丢人。更有何说地。便是你祖宗之脸面也是丢地尽了。”
木魈听地怒发如狂。呸了一声道“小辈知晓些什么。若不是我夸克一族昔日遭逢大难。今只余吾与觋巫二位尊者。如何容得他人猖狂。我等身负兴旺吾族之职责。便是有些逢迎。亦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如何竟敢瞧吾等不起。真真可杀也!”
柳飞闻听。心下电转。开声笑道“你这老儿却不需为自己脸上贴金。要知黑灵教尚有一位青龙。地位还在你之上。智计无双。怕是你等早被人家算尽了。可笑你尚自恬不知耻地。在这胡吹大气。真是可笑之极矣。”
二人嘴上说着。却是手上不停。柳飞固然挥舞大袖。将不断逼近地石人尽数扫开。那木魈却也是不停地搬搬弄弄地。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眼见他肯与柳飞说话。想来定也是乐意拖延。却不知要发动什么。
此时听的柳飞说起青龙,不由冷笑道“什么狗屁青龙,不过一腐儒耳!便只端木龙翔那蠢材,才会对他期以厚望。整日便是做什么皇帝梦,又怎知天道之奥妙。尘俗间的纷争虚名,早将其灵性俱毁,尚自不觉。他日必死于百病缠身上,吾等却又怕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