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远诧异的看着我,是啊,我怎么会这么委曲求全的回答他的话,放在三年前我只怕会张狂的来一句:“想回就回,要你管!”
哪会儿像现在这样的小心翼翼!
苏准也明显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了,坐我对面的柳辰却笑的带着几分‘风尘’的味道,是的,就是风尘。
一个男人用风尘来形容他并不十分贴切,但柳辰却十分符合这两个字,因为他长得十分的漂亮。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了句:“刺猬也会学乖。”
我回神,一句疑问的话,却生生被说成是陈述的语气,这一向就是他柳辰的本事。
我还没说话,那边苏准却已经暴躁起来,将手中的高脚杯朝着他砸过去。嘴里叫骂:“柳辰,你他妈的说话给我小心点!”
我有些头疼的抚额,他们两个还是这么不对盘。恍然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们,三句话就能吵起来的模样,我会想他们两个其实才是前世的冤家。
“哥,这是程林的婚礼。”
从斜对面飘来一句轻声细语的劝慰,我顺着瞧过去,说话的是柳卿。柳卿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三年未见,漂亮更甚,两面三刀的本事也用的越发娴熟了,这是三年后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不信你瞧,她这话一出,柳辰还没说什么,苏准却已经拧着眉头坐下了。我冲她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某种情绪。
“刺猬如果学不乖的话,就要被逼着把自己全身的刺给拔去,而我不想再尝试那么痛苦的事情,所以只能选择乖一点。”
我不紧不慢的说,这几年,我说话的语速和回答的频率都慢了许多,他们大概有些接受不良吧。
我耸肩,对他们这样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