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事情办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李孝天从口袋里面抽出了香烟,而小胡子立刻就给他点上。
小胡子的一张脸都皱巴在一起了,若不是身份有别,恐怕他此刻恨不得亲上去:“少爷您放心,那两个囚犯都是死囚犯,我吩咐他们了,好好的教训那王九一顿,他们为了活命,肯定会认真办事的,您咧,就等好消息吧!”
“行,我这边还要去学校,这里就交托给你了,回头我再过来!”
“好咧,你走好!”小胡子搓着手,一脸谄媚的送朱孝天出去,“少爷,路上小心啊,常来玩啊!”
直到朱孝天消失在小胡子的视野中,他还在张望谄笑。
而在南开大学,张寿春在办公室来回渡步,手里面拿着一份报纸,身边是福伯。
“福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上午,要说这报纸传的也真快,半天而已,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福伯说道,他翘着大拇指,“要说这个九,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一个小子,真办起事情,还真是了不得,竟然将那刀疤狗给解决了,天津人只要提起这个刀疤狗,那可都是连连叹气的,可是却被他王九给收拾了!”
“我也没想到,他既然能够将半个仓库的烟膏给烧尽,现如今天津各大烟馆的烟膏从一块大洋变成了现在的五块大洋,倒是也遏制了不少人去烟馆抽烟,但是这么一来,事情已经曝光了,他王九正面招惹了码头帮,听说现在已经被拉去了警察局了。”张寿春担心的说道。
福伯忙道:“那怎么办?校长先生,你可是非常中意这小子的,他有相当高的觉悟,难道咱们就见死不救?”
“谁说见死不救?”张寿春咬了咬牙,“虽然王九是为民除害,但是根本没人可以证明他是防卫杀人,而且我得到消息称,码头帮的人唆使警察局对王九下手。”
“这……”福伯说道,“要不然,我们让天津的工人会去游行?”
“会出事,不行!”张寿春猛然回头,“上次你还记得么,警察暴力镇压,我们多少学生被打压了,最近我得到消息,上海的学生运动,军阀竟然用机枪扫射!”
张寿春紧皱眉头,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猛抽烟:“我跟朱孝天这孩子打电话了,但这孩子似乎无法做主……他父亲恐怕已经被码头帮的人买通了,现如今九的性命危在旦夕啊……”
“校长先生,那我们……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王九被处决?”
“不!绝对不可以!现在这个时代,像王九这样的进步青年,肯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而牺牲自己的性命,从他不惜代价烧毁那半仓库的烟膏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政治觉悟相当的高!也罢……我张寿春好歹在天津卫有些面子,大不了我将这张老脸豁出去!”
张寿春掐灭了烟头,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一样锋利,他摘下了眼睛,浑身正气凌然!
另外一边,在万顺车行,徐少坤站在了徐人凤的身边转圈圈。
徐人凤一脸恼怒,拍打了一下桌子,朝着徐少坤说道:“小兔崽子,在我眼前转个不停,把我眼镜都转花了!”
“爸!”徐少坤咬了咬牙,双手扒在了办公桌上,看着徐人凤说道,“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不能出面,桥头火拼的那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个了断,我若是动了,到时候码头帮的那些混蛋也会按耐不住,到时候只能害了你那个兄弟!”徐人凤靠着真皮桌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