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婷受到了启发,消食的回程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
“想什么呢?”回到了屋里,二郎真君才舍得出声打断她的凝思。专心想事的小娃娃真是太好玩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二郎真君一路上山回房,走没两步就拉着贺毓婷停下来亲一口。无论是他亲还是她亲,贺毓婷一律乖乖照做。这一轮玩得野性大野狼差点当场凶性大发,扑倒小白兔。
贺毓婷眨了眨眼,“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这一回神不打紧,她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外套多半被剥了,全散在四周。身上只挂着一件纯白的棉麻长袍,腰带也已经松开了,已经坦出了胸中的V线。她连忙聚拢衣服,瞪向二郎真君,骂了一句:“色狼!”
二郎真君一边笑,一边揽着她的腰一起倒在床上。
“等等,我要去洗澡!”今天吃得太油,剔出来的杂质粘粘地附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明天再去。”二郎真君咕哝地说,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贺毓婷颤了一下,忍住踢他的冲动。“不行,现在就去,马上洗。”
大男人在偌大的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四仰八叉地平摊,遮不住的地方凶悍地闯进贺毓婷视线里。她顿时全身发热。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红得象个熟透的虾子,血液象沸腾的开水在血管里四处奔腾,心脏卟嗵卟嗵地狂跳。她上前一把捏住二郎真君的耳朵,狠狠地捏。
“哎呀,娘子,手下留情。”
也只有在人后,他才会露出这么不正经的模样。人前就拽得二五八万一样。
贺毓婷直磨牙,自己也弄不清楚是臊出来的狠劲,还是害羞羞过了头。她匆匆披上一件外袍往门口冲。跑没两步被人从背后抱起。“放开。”贺毓婷轻呼。
二郎真君不但不放手,还越发揽紧。下一秒,他带着贺毓婷推开窗外一跃而下。
“啊——”贺毓婷尖叫。虽然只有三层楼高,虽然有小轻功有蹑云逐月,但是被人抱着往下跳的感觉就象生死由人不由我,一切皆随天定。贺毓婷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畏惧感。即使明知二郎真君绝不会害她,她还是忍不住紧紧抱住二郎真君的脖子,揽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二郎真君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连忙拍拍她的手臂,示意放松。
贺毓婷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月光下,小白脸异常地清透干净。
二郎真君胸口宛如落下一块千斤重的石顶,压得他不能呼吸。哪怕刚刚有一丁点的不满,现在也飞到爪哇国去了。“妖精。”他低声说,然后就站在院子里撬开贺毓婷的双唇深探浅啄地吻了起来。
一吻绵长,几乎不到尽头。二郎真君松开了挟制,又被贺毓婷追上来再度索求。
“我们、还是、明天再洗……吧……”二郎真君客随主愿,逐一回应,中间抽出间隙断断续续地说话。
贺毓婷醒过神,不满地看着他。“不,我要洗。”
二郎真君哀声叹气,身下已然剑拔弩张。但是小温泉距离塔楼还有一段距离。他提起贺毓婷一顿拔足狂奔,跑到一半,贺毓婷娇憨憨地提要求。“今天不想洗热水,我要洗冷水。冷的!”
另外一个小瀑布在相反的方向,距离更远。二郎真君当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带着贺毓婷在后山探秘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苦果。但是没办法。谁叫老婆是他自己的?而且他都等了三千年,这点时间算什么?二郎真君咬牙,抱起贺毓婷往另一个方向冲过去。终于到了小瀑布,他一身大汗淋漓,比贺毓婷更需要浸个冷水澡。几乎是泄怒一样,他把贺毓婷往水里一扔,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贺毓婷浮出水面哈哈大笑,见魔爪从水底下升起,连忙划水避开。
“回来!”二郎真君睁着一双现出赤红眼红的双眼,凶神恶煞地扑上来,缠着贺毓婷在水里好一阵翻滚。两个人闹了一气,才虚脱得靠岸蓄养回程的力气。贺毓婷依在他怀里,听着象擂鼓般的心跳慢慢平缓呼吸。月亮挂在中空,露出一截牙白色的弧线,宛如下弦。四周林叶沙沙作声,幽径深处仿佛有很多看不见的眼睛在偷偷打量水池里的两个人。
贺毓婷很喜欢现在的环境,不会受到任何打扰,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她安静地依偎在二郎真君怀里,回想他刚刚疲于奔命的模样不由坏心一笑。“早知道你就该在屋子里装个舆洗室,既可以洗热水又可以洗冷水,就不至于象今天这样疲于奔波了。哈哈哈哈……呃!”她得意的笑声被二郎真君一巴掌打到屁股而打断。贺毓婷愤怒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