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双手也紧紧拉着容肖郁的胳膊,怎么办,她好怕啊,这会不会一会就炸尸了啊。
容肖郁走了过去,低下头,看着已经昏迷了的容肖郁。
“皇兄,我是肖郁,皇兄,你能听到吗?”
他能听到才怪,沈冰宁在嘴里嘀咕了一声,都成这样了,离死估计也就是一口气了,想要他活,还真不是太容易的事。
太医,皇上到底怎么了,容肖郁坐了起来,一张脸也是冷了极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才出去几月有余,怎么他的皇兄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医连忙的拱手弯下了腰,“王爷,皇上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从前几日就是身子不舒服,下官也是开了不少的药,却总是治不好,前几日又是重了一些,近几日,皇上的这身体也就一日一日的变成这般了。”
“以至于今日,药石无效,可能……”他说到这里并没有说下去了,但是他这意思在场的人都可以明白,那就是说容肖许已经时日无多了,或许就在这几日要死了。
沈冰宁走了出来,现在也不怕了,原来还没有死啊,她仔细看一眼容肖郁,就见容肖许虽然脸色白白了,没有半分的血色,可是胸前还带着微微的起伏,所以,他还是活着的,还有呼吸,不过什么时候死也没人知道。
这只要不是死人,沈冰宁就不不怕了,哪怕是只有一口气,她这心里也是感觉好了很多,没有刚刚时进来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她凑了过去,仔细的盯着容肖郁的这张脸看着,说实话,这容肖许本本身也是一个帅哥来着,毕竟和她家相公是同一个爹娘生的,自然的是长相不差的,可是看看现在,说实话,这张脸,啧,又瘦又黄又黑又青,还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颜色,眼睛是青的,嘴也是青的,脸是白的,如果不他现在还有一口气在,沈冰宁就真的以为,他会不会是炸尸了。
容肖郁站了起来,将手负于身后,一张本来温和的脸此是也是凝重无比,而眸中更是闪过了一抹难以隐藏的悲伤。
“太医,可有救吗?”
太医摇摇头,“王爷,下官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这句话落下,又是一堆女人嘶声的哭着,一个比一个难过,一个比一个可怜,沈冰宁向那堆女人站的地方看去,也不知道几个真心,几个假意的,有的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是没有。就在那里干哭,干嚎,这也太假了吧。
她不由的有些可怜容肖许了,这皇帝从当上开始就担惊受怕的,不敢吃,不敢喝,这里扣扣那里省省的,都是去接济百姓了,自己的日子,也是一直过的紧紧巴巴的,外面看似一个掌管生死大权的皇帝,其实这个皇帝,当的可是真辛苦。
就算是这个皇位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愿意做,哪有当皇帝当的这般辛苦的。
就在她这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却进来了两名官员,沈冰宁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位就是位高权重的,左右二相,本来是只有一位丞相的,可是就是怕一人的权势过于大,到时会对皇帝的皇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现在朝中就是左右两相,不但是均衡了他们的权力,同样的也是平定了两方的势力,当然这左右两相,显然就是不对盘的,两个人进来时,谁也不理谁。
见过王爷,左相向容肖郁行了一下礼,眼睛在望向一直昏迷不醒显然就要不行了沈肖许时,脸色的担心益于言表。
反道是右相,也是行同样的大礼,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左躲右闪的,嘴也是跟着一抬,这眼神,这长相,一看就知道是尖酸刻薄的样子,而且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这根本就是东平王那里的人。他们的进来时,这最先给容肖隐跪下的,沈冰宁记的,可不就是这个右相来着。
“王爷,皇上如有何不测,请王爷尽早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右相苦口婆心的劝着,他再次跪在了地上,请王爷与江山大业为重。”
容肖郁冰凝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右相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可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的说着,“王爷,皇上一直很器重东平王,皇上也无子嗣,到时这皇位……”
“这皇位怎么了?”左相冷冷的断了他,“你在咒皇上死是是不是,就算是皇上真有个什么不侧,那也有北平王在,何日轮到东平王的,论身份,北平王与皇上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论品行,这天下谁人不信人不晓,论名声,这朝中哪一人能够比的上。”
右相扭过了脸冷哼一声“东平王爷位高权重。”
“难道我们王爷就身份低下吗?”左相又是冷冷的对了过去。
“不是吗?”右相急粗了脖子,想也没想的就回过了嘴,却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容肖郁微微的眯起了双眼,唇角也是跟着勾了起来,而沈冰宁发誓,他这绝对的不是笑,还有,她握紧自己的拳头,这个该死的臭老头,竟然敢骂她家的亲亲相公,看的她想一脚踢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