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又不由得让邢氏血冲上头,这忽上忽下的感觉让她一时木在那里不知道反应。而子肜心里也跟着三菱电梯,只是面上不露,而且,这一切哪有这周氏对她的冲击大。不管怎么说,子肜当先起立行礼,感谢老太太对儿子的体恤,又为不能在老太太面前尽孝自责,更为让老人家辛苦请罪。
史太君摇了摇手,言道罢了,让子肜继续坐下,接着说道:
“话是这样说的,但这府里终究该让你们一辈当家的,没得我这都做了祖母的人还在辛苦,而做人媳妇的却还躲清闲。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这老太太多专横。我细想了想,就让赖大家的替我四处多看看,老大家的,你虽没管过家,学学也总是好的,就跟着一起帮着弄弄。府里的规矩章程,还是按着老二家的定着来。那些个管事人事就暂且不动。老大家的,你也别怕,一切都还有我呢。”
邢氏终于回过神来,也没听出老太太的话音,只是让她跑跑腿,日常按着原来的规矩,大事由老太太做主,还只当真格儿得偿所愿,终于当上了这荣国府的管家太太,喜得鼻子眼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连声称是,话音都哆嗦了。
老太太看不得她这副样子,一边挥着手让她下去,一边说道:“老大家的你先回去,明儿个再来我这里和老二家的一起见见管事婆子。”
不提邢氏如何一边乐颠颠的回房一边想着该如何摆她这管家太太的排场,只说这原处儿老太太摒退左右和子肜交底。
“老二家的,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贤惠大方的,这些年为了那批命之语让你一直辛苦了。”老太太和缓着说着。子肜又怎知这是不是明着褒奖实是敲打的话语,只能苦笑着说不敢让老太太如此夸奖。
老太太歇了歇,继续说道:“只是那批命之语,我们知道,却不能让人传得沸沸扬扬,入了有心人的耳。这几年来府里府外的都有些不好的传言,说什么的都有,你被编派着妒嫉河东之名,就是政儿也有给人说惧内等不好听的。这些都是我疏忽了。”
“昨儿个政儿给我说话,我才想起来,有的让别人说,不如我就放个人在你们屋里。再说了,与其等任上让人借口他身边没人再塞香的臭得进来,不如自己先挑个知根知底合心合意的先收着。”
“那丫头也是个伶俐的,就是再有些有的没的人来了,你不好出手失了身份,她倒是可以借着骄纵和打我屋里出去的名头做些事的。你放心,我对她关照过,一切以你为主,切不可对你起了二心。”
“你是知道的,切不可妨碍了老二的前途,这丫头也就担个名头罢了,开了脸,放在你屋子里,等个五六年,不外是再准备一份好的嫁妆罢了。政儿那里你也要多提点,切不可为女色耽误了命程。”
子肜本是苦涩的听着训话,哪想到这内容如此劲爆,不由愣愣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哪有母亲不为孩子考虑的,只要你万事上心,他心里舒坦了,我也就舒坦了。”
子肜听着这话,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知道了真相,只有诺诺言是。只等回到了自己房里才又想起老太太说怕是他们不够人使,又给她一房人让他们带上。言语间这里面外面的人都按插上了。虽然上辈子自己也是老太太,可和史太君一比,真是不及啊。
不日,子肜挑了几房人,有自己的配房,也有贾政的心腹,还有后来两夫妻一起培养的,更有老太太给的那一房,收拾收拾,踩着贾政的脚后跟上路了。
除了贾政安排的护卫,因为女人孩子多了些,也不想把自己的武装暴露出来,就又请了京里出名的镖局。至于府里的事物,早就在老太太那里交接好了,而一些她得力的人,也因在府里领着事务不得脱身,况她也不想几年的努力全部泡汤,老太太又是交待了管事人事不动,也好,就这样吧,平时也按时传递个消息。榴院的物事该上锁入库的上锁入库,关了院门只开小角门着心腹人仔细看着兼打点那些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