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客厅挂着顾春来和袁雪儿的结婚老照片。
只是,相比顾二婚妻子聂慧雅那一张结婚照,略显寒酸,还被挂在靠西北侧屏风山水画后面,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
袁梦雪见妈和老爸都不互相说话,都各自低着头互相不看对方一眼去,形同陌路,心里难过。
她心里道:“妈和爸没离婚之前那会儿,恩恩爱爱,幸福的传为邻里左右美谈,哪像现在啊?互相怨恨对方,既做不成朋友,也不再是夫妻。”
她秋眸闪闪,计上心来,小手拍拍身边座位,笑眯眯道:“老爸,妈,慧雅阿姨,咱们家来年就又添了一位小朋友了,这功劳呀,可都要记在慧雅阿姨的功劳簿上,今晚,这竹笋还是我亲自炒的,七分温和,保证河豚汤汁鲜美,也给慧雅阿姨补一补身子。”
她语落,聂慧雅也不好意思再争辩什么挨着袁梦雪身边座位坐好。
反正又不是两家人头一次聚餐了,之前每个月都要全家聚餐个两三次。
只是,最近一个月来,秦朝太忙,似乎因为与东莱仙岛以及燕京城各方修仙势力的瓜葛恩怨受到了牵连。
一家人连同两个马来国的女佣也都上桌吃饭,气氛倒也和睦甜美。
袁雪儿边吃饭边低头蹙眉看手机新闻。
本地江陵城新闻头版头条,连续七日都是关于江北北山郡县山体滑坡,导致数名游客被活埋的惨剧,直接经济损失超过四百多亿人民币,一处著名景区没有个三五年再不敢对外开张了。
“老顾,放宽心,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江陵百姓有你这位父母官在,那是福气。”
雪姨笑,还给顾春来夹了口菜。
此言一出,便是聂慧雅也都将尴尬的脸色舒展开来。
袁梦雪刚上大学,学业还是蛮拼的。
她匆匆吃了几口,便去了书房复习功课。
大厅里,两个马来女佣收拾妥当,随后去照看隔壁屋酣睡的顾家小少爷去了。
一时间,客厅沙发里只剩下顾春来、聂慧雅以及袁雪儿。
“雪儿,你集团有事就先回去忙着,慧雅看样子这边应该没大事,我今天累了,明早上带她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到时候给你和小秦报个平安。”
一左一右两个女人,却都和自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顾春来心里总感觉对袁雪儿亏欠了太多,一生一世也补偿不了。
之前,他和大女儿袁梦雪电话里通话,梦雪哭诉过,说是妈妈好几次寻死轻生未果,每一次都是她大哥秦朝苦劝开导。
“我没事。”
雪姨看顾春来一眼,便默契的猜透他心思,平淡道。
聂慧雅是一个年纪轻轻,曾经还是给她前夫当秘书的女子。
每当想起这样的女人竟然厚着脸皮生生夺走了丈夫的爱,她心中不禁难过、不屑、轻蔑,也曾经觉的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男人懂她,寻死上吊也并非一次两次。
但闹也闹了,她死倒也简单,可对不起梦雪,也对不起小秦。
“人活着总还是要找点事做,不要太多想,当好你的官,剩下的,那些暗中使绊子的就交给我和小秦,小秦他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咱们再等一等,他电话里说有事情要亲自告诉你。”
蔚明湖的上空,一朵流云浮空而落。
从江陵上空三千米的高空俯视江都夜景,蔚为壮阔,天地之间,便仿佛这一刻都拥有了握在掌心之内的离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