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依然还有些发懵。
李嫣脑子快,她躲在秦朝身后久了,渐渐心里有了胆色,见这位魂宗少宗主金月奎直到现在都没有对自己和秦朝痛下杀手,秋眸转了转,计上心来。
“大奎,这还少啊?这么多宝藏够你们魂宗老少一百口人吃喝玩乐三辈子都富裕,一克黄金你知道多少钱吗?吓死你!”
她这一喊,秦朝也反应过来。
“对啊?”
“大奎,别上火而来,宝藏没丢就成,是多是少,那都是你们魂宗祖先留下来的,你义父死的遗憾,可惜没看见魂宗列祖列宗给你们父子俩还留下这么多宝藏。”
金月奎拧紧眉头,时而疑惑之色看向空空如也的枯井,时而又略感欣慰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堆积成小山包的金山银山,仔细一想,便也笑了。
“老大,我…哎,不知道怎么跟你和李嫂解释好了,我们魂宗的祖先确实为了以防万一给后人留下一笔宝藏,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总之,我现在脑袋里装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都邪的很,我现在有点急事,你们…能帮我先处理一下我义父的遗体吗?我打算好好半个丧事,我义父他对我真的太好了,我金月奎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他半字不提自己差点啃光了他义父金泽昌的身体这件恐怖之事。
秦朝和李嫣也没敢追问,各都满口答应下来。
南燕北陵魂宗,宗祠堂破败的不成样子,依山而建的小小庙堂,金月奎敲响丧钟,天空布满阴云,像是要下雨,气压也很低。
结果,魂宗老少不到一百号,如今,一个人都没来,连金月奎那些昔日的乞丐朋友得知魂宗金老大横死,都大笑着点着鞭炮一哄而散,各自去找生活出路。
或者卸下修仙者的包袱,或者做生意发家致富,或者远走他乡另谋出路。
这一切变化来得突然,人生百态。
金月奎毕竟年轻,岁数虽说和秦朝同龄,可心智其实也就是十五岁左右,藏不住心事,易怒易发火,没有太多社会上的套路,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眼中只剩下一口价值十万块钱的楠花木棺材。
他脸上的愤怒和不甘之色像是一台发怒的战车,随时可能宣泄咆哮出身。
秦朝、李嫣是唯二的愿意陪伴金月奎身前身后的好朋友,两人出奇的安静,换成平常,早就嘴巴停不下来,你吹一句我吹三句也不嫌弃多。
“老大,李嫂,谢谢你们,今天办丧事咱一共花了多少钱?”
金月奎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郁闷道。
“咳!”
“大奎,你说什么这叫什么话?你义父在天有灵,我和你李嫂要是敢收你魂宗少宗主的钱,这不得天打雷劈——”
轰隆!
一道炸雷震的秦朝、李嫣脑袋嗡嗡响。
魂宗矮庙灯影重重,在那金月奎的脸上有模糊不清的前魂宗宗主金泽昌的虚影痕迹,仿佛是要生撕了二人一样,不断幻化厉鬼形态,隔着两米外,还对这两人口吐黑云。
秦朝、李嫣闪身避开黑云,俱都吓的魂飞魄散,惊恐不已。
金月奎看的诧异。
“老大,李嫂,你们干嘛啊?瞪着我干什么?我脸都变回来了,你们放心就是,只要你们在我身边,大奎我绝不再吓唬你们就是,虽说…我好像是血脉返祖了,这血脉之力一共好像得返祖个十三次之多,历时不到三年吧,最后才能彻底学成我魂宗传世魔功:幽冥丧星剑诀。”
“老大,李嫂,等大奎我彻底觉醒成为魂宗血魔后,你们俩几乎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了,只要不是遇到化神老怪,元婴修士在我们魂宗历代血魔眼里,那都是大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