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琛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是姜饼在旁边不停的说,就……
苏远琛说:“快,我们进去看看,好能早点出去。”
姜饼连忙点头,点头的时候还在和旁边说:“对,对,不能摸,真的……”
苏远琛:“……”
苏远琛干脆摇了摇头,准备先推开那扇门走进去。
姜饼突然低喊了一声:“等一下!”
苏远琛奇怪的回头看他,说:“怎么了?”
“那扇门……”姜饼小声说:“不能推……”
苏远琛更是觉得奇怪,又转头去看那扇门,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将那扇门给推开了,姜饼的话实在是太晚,根本没来得及。
房门本来是半掩着,这会儿变成了基本全开,里面黑洞洞的,的确是个卧室的样子,家居物品全都是冰做的,和外面一样晶莹剔透。
在卧室的最里面,有一张冰雕的大床,上面……
躺着一个人。
姜饼赶忙跑过去,说:“门上有结界!苏先生,你没事吧?”
苏远琛来不及低头看自己的手,一点痛觉也没有,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只是指着前面,小声说:“你看那有个人。”
姜饼抬头去看,小声说:“是……是个人,已经死了,魂魄不在这里。”
只是一具死掉的肉身而已,魂魄已经离开了肉身。
姜饼忽然又说:“诶?这个气息,好像和二十二层,还有冯顾洺玉珠里的气息是一样的。”
苏远琛一听,来不及说什么话,立刻大步就往里面走,想要去看看冰床上的尸体,到底……
姜饼也赶忙追上,跟着苏远琛跑了过去。
病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像大学生的样子,脸色蜡白,嘴唇也已经发紫,一点生气也没有。他生前应该是个看起来很阳光又帅气的年轻人,但是现在,乍一看只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年轻人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甚至还枕着枕头,盖着被子,看起来就像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一样。
姜饼一瞧,立刻说:“是他,就是他。”
苏远琛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皱眉说:“是他?不是他。”
“啊?”姜饼奇怪的看他,说:“苏先生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苏远琛指着冰床上的年轻人说:“这个人不是苏季争,但是好像在公司里见过,应该是公司的职员。”
“啊?”姜饼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摸不到门了,说:“这个人不是苏季争吗?可是逗留二十层和冯顾洺手串里的鬼,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的魂魄啊。”
苏远琛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我不是把袖扣给你了吗?你拿出来看看。”
“对。”姜饼赶忙把小黑盒子拿出来,说:“我差点忘了,用袖扣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姜饼将袖扣从盒子里取出来,然后握在掌心里,苏远琛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瞧一两秒钟之后,姜饼露出失落的表情。
姜饼说:“真的不是……”
“所以……”苏远琛指着床上的尸体,说:“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姜饼说:“出现在二十层的鬼魂,还有冯顾洺手串里的鬼,都不是苏季争先生,应该都是这个年轻人的魂魄。苏季争先生的魂魄……可能早就不在了。”
苏远琛沉默了几秒钟,说:“原来是搞错了?”
姜饼点头。
在二十层的时候,姜饼的确能感觉到一股带着怨气的阴气,是阴魂留下来的。他听苏远琛讲了一年多前的故事,下意识的以为那个阴魂就是苏季争。苏远琛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苏季争死后有怨气,不想要离开。
只是他们都想错了,二十层的鬼魂,根本不是苏季争,而是另有其人。
苏远琛觉得,这大半夜的,白折腾了一遍,想想都觉得气人。不过……
苏远琛指着冰床上的年轻人,说:“但是话说回来,在家里造了这么大一个冰窖,然后还放了一具尸体,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
“是啊……”姜饼在旁边点头,同情的看着那年轻人的尸体,说:“这个年轻人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被冷冻在这里,魂魄被禁锢在活玉里面,他死了也是不能重新投胎的,好可怜啊。”
苏远琛皱着眉头说:“冯顾洺弄这么一具尸体做什么?”
姜饼摇头,说:“不知道。”
苏远琛说:“冯顾洺在家里藏了一具尸体,我要是把警察叫来,明天应该会有大新闻爆料。”
姜饼抬头去看他,说:“正常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苏远琛说:“现在是非正常情况?”
姜饼点头,说:“门上有结界,冯顾洺储藏尸体,手里又有活玉。恐怕苏先生把警察叫来,警察也找不到这间冰窖。就算无意间闯入冰窖,也是看不到这具尸体的。”
苏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