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简直无语了。
她一巴掌糊在陈曦的脸上。
早前真是没发现, 陈曦隐藏得挺深啊, 这就是个祸害！
“闭上你的嘴。”她咬着牙冷哼了一声, 才不承认自己感动了呢, 只是犹豫了一下，想到陈曦的本事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陈曦, 你是不是能见鬼？”
见陈曦点了点小脑袋一副诚实的样子, 她垂了垂眼睛继续问道, “如果, 我是说如果。咱们能不能找到李秘书的鬼魂，然后问问她到底是谁杀了她？”
至少把凶手给抓到好么？不抓着这凶手, 整个蒋氏地产现在都觉得姜总跟李秘书必然是那啥啥的关系了。
姜暖郁闷死了。
她相信老爸。
姜总说没有，那就真的没有。
可是现在明显是姜总的清白没人相信啊。
“不是所有的人死去都变成鬼的。”
如果是这样, 那还要警察做什么？直接招几个灵媒阴阳眼在警察局坐镇, 破案率起码百分之八十是不是？陈曦想了想对姜暖轻声说道，“这种死得很怪的人，恐怕很难会变成鬼。”
她也说不清楚人死了都会怎么样，可就是觉得姜暖的想法大概成不了。听到她这样说, 姜暖虽然失望, 可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点头说道，“那就算了。”
她还是有些烦躁。
“你别担心, 我相信重案组一定会还姜伯伯清白的。”更何况人家警察也没觉得姜总跟这杀人案有关, 毕竟不在场证明很严谨。
陈曦想到了唐同, 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案子应该不会有问题。
从前小唐哥就是那片小区最聪明的男孩子，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轻松地解答，虽然已经分开了很多年，可是陈曦想想，又觉得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有心安慰姜暖，因此又额外宽慰她几句，姜暖也知道这件事自己用处不大，虽然担心姜总，不过姜总现在并不算是重要的嫌疑人。毕竟李秘书跟狐狸精似的，警方也在怀疑她大概勾引了不仅仅一个人，特别是李秘书死亡的时候电话就在身边，那电话名单特别丰富。
姜总虽然被怀疑了清白，不过没人怀疑他是凶手。
见姜暖的情绪还好，陈曦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又皱了皱眉。
她虽然见识不多，可是就凭着这听说的一点小事，也觉得这大概是情杀。
可是这种情杀案为什么凶手要扒了李秘书的皮呢？
莫非还带回去慢慢儿瞻仰怀念留恋一下啊？也不怕天天对着一张人皮自己萎了被废了武功。她难得因为姜家的事有些晃神儿，只不过陈学霸在学校三年时间还算有点学霸的气场，虽然上课的老师发现这小姑娘没听讲，然而对她还是很信任的，格外优容地容忍了。
不然换个人，早就叫出去站走廊了。
“陈曦，老师都看你好几眼了。”姜暖觉得今天老师总是把目光落在自己这方面，回头，看见陈曦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没有焦距，明显是在走神儿，顿时诧异了。
“没什么，这节课我都会。”陈曦被姜暖叫过神儿来，急忙安慰她。
可是这句话完全不能给姜校霸带来任何安慰。
在她难得专注听讲却觉得听了一节课的天书的时候，身边这死丫头说她“都会”。
眼看着下课科任老师快步走了，姜暖伸手掐了陈曦的脸颊一把，正在课间十分钟，却看见小曲一脸疲惫地快步进来。
她看起来有些劳累，跟姜暖都差不多，叫人怀疑她家里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姜暖转头看见了，迟疑了一下，就看见小曲已经走到了班级的后面，把书包往书桌上一甩就开始埋头大睡，看这样儿仿佛彻夜没睡觉似的。这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姜暖露出几分担心。
她是大姐头，一向都把自己这几个小伙伴儿护在羽翼之下的。
“怎么了这是？”上午的课上完，看见同学们都出去吃午饭，姜暖这才带着陈曦慢吞吞抱着大家今天早上贡献的点心还有汤汤水水一块儿走到后面。
第一次走到后面的座位，陈曦还觉得蛮好奇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后排这几个千金大小姐惹不起，一般人很少会来到后排免得被她们看不顺眼。
早前陈曦就是被她们讨厌的那一类人，不欺负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叫她踏足自己的地盘呢？
现在陈曦能在后排随意地走，她还看了看，觉得跟前排没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