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一想做什么,不是这儿出事就是那出事。
她都习惯了。
她在第二家出版社门外站了一会儿,缓了缓心里的苦闷,这才买了些菜,才打车回家。
虽然刚刚出了那档子事,她怎么说都该小心一点儿。
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宁泽市里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认识的除了赵斌就是那个女警察。
然而,她答应了赵斌不会再找他的。
女警察也是她让人走的,总不好再麻烦别人。
所以,她选择打车回家。
所幸,一路上并没有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是因为青天白日的,司机不好下手,还是仅因为昨天晚上的司机就是个奇葩,她运势低,遇奇葩了。
回到家中,煮饭,收拾。
她真心觉得自己越发贤惠了,与之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是越离越远了。
可惜,无人心疼她。
她寄希望于别人很多次,失望了很多次,她便觉无人心疼也无所谓。
饭后,睡觉。
通宵过后的睡眠总是睡得特别沉,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她打开灯看着屋外,隐约可见在飘雪,地面上积了一层厚雪。
聂双言知道这几天怕是出不去的。
北方一旦暴雪橙色预警,必定是一夜大雪,雪能把门都给堵住,若是生活在城里,为了维护日常,倒是有人铲雪,但像她现在居住的地方,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恐怕得等上几天才能出门,还好她谨防着这点儿,买的菜还算多,只要不断水断电就能活下去。
她去看了看老头子,老头子一切正常,正睡觉呢,她刚睡醒睡不着,便坐在老头子床边想事情。
枯坐一夜,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要烧热水,这才发现断电了,水倒是有,地暖也还有,可那有什么用,总不能给老头子喂冷水吧,真使人头秃。
她抓住头发,心里酸涩得很,她太没用了,救不了聂氏娱乐集团,也救不了老头子,甚至给老头子端杯热水喂药都做不到。
生来何用!碌碌其食。
养她何用!愧对天地。
活着何用!无颜吾父。
她心里难受得很,若是以她的性格,早就哭一场了,然而活了三辈子的她多少也成熟了一点儿,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电话询问一下能多久来电。
约莫是断电地方太多,聂双言打了半天电话都没人接,她便不打了,省些电做他用。
她只能用昨天烧开的冷水给老头子喂药,老头子意识不清又嘴歪眼斜的,喂药起来十分麻烦,他又发脾气不想吃,伸着一双颤巍巍的手要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