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透彻的。”
“经历多了,自然透彻。”
谈话无疾而终,他俩都不是善于聊天的人,能尬聊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两人坐了会儿,夏无疑才起身道:“走吧。”
聂双言喊道:“喂,你最开始说的还作数吗?”
夏无疑微微颌首:“当然,一切都快了。”
聂双言有点儿说不出话,想要走的是她,舍不得走的还是她。
她蠕蠕道:“你的病真的不能好了吗?”
她将这事摊开来说,希望得到他的一个肯定答复。
“还在治疗。”夏无疑道,“没事。”
夏无疑道:“还有两年多,没事的。”
也就是说这样的疼痛他还要忍受两年,然而,她也说不出叫他放弃生命的话。
“好。”她情绪低落道,“我们回吧。”
他伸出手,像是在邀请她。
她搭上。
他将她拉起来。
他平静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嗯。”
现在姑且没啥事,聂双言就打算回宁泽市了,夏无疑却劝她多待两天,因为他在这里和别人有一个合作项目,得留两天。
聂双言横竖没事,在哪儿待不是待?也就同意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日子会闲得无聊,可她错了,既然和夏无疑扯上了关系,她怎么可能会闲得无聊呢?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阳光十分明媚,一身懒骨头的聂双言窝在夏无疑自己的公寓里不愿出门,而她人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笃笃笃。”敲门声显得有礼有节。
她从监视器的屏幕上看见来人正是夏无疑的妈妈,而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夏无笙。
她叹了一口气,打开门。
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是假装不在家,打电话给夏无疑让他来处理这些事。
但是啊,她铁骨铮铮聂双言怕过什么呢?至少是不怕眼前这两个女人的。
她气定神闲的站在两个人面前。
夏无疑的母亲并不见慌乱,甚至还有些游刃有余。
也是,再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在夏家待上几十年,只要不死,那他也还是有些能力的。
夏无疑的母亲道:“小言,你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神态十分亲呢,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对待自己看好的人一样,一点儿都不见她初见她时的厌恶。
想来是查到她的身份了。
毕竟,这位女士当时可是拿着个破戒指就让夏无疑来履行那荒唐的指腹为婚的荒唐誓言呢。
聂双言半带嘲讽的想——这位女士还真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呢,面上却依旧淡定:“请。”
她让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