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维一直觉得有些东西很奥妙,感觉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样。
他的母亲是一位钢琴老师,而他的父亲是位画家,然而他是到高中的时候,才明白他的父亲并不是一位普通的画家。
他是NL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但是像是投错了胎,他对商业这方面的东西一点都不通,反而是个天生玩艺术的。
父亲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了音乐系的母亲,两个人很轻易地坠入了爱河,但是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康家庭养出来的女儿,当时严肃刻板的爷爷是很反对两个人的婚事。
于是父亲带母亲来到了故土——中国。
爷爷对于小儿子的做法似乎也伤了心,父亲躲了爷爷几批来寻的人之后,爷爷也不再派人来捉父亲回去了。
宁子维在初中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
而在这一个多月里,他经常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
他闲病房里闷,经常在医院的院子里晒太阳,因此也总是在固定的时间看到一个小男孩来医院。
他很疑惑,这个小男孩为什么总要来医院,他问站在旁边的母亲,“妈妈,他也生病了吗?”
母亲像是知道些什么,叹了口气,摸着宁子维的头,“有时候我真庆幸遇上的是你爸。”母亲的目光放到远处,“虽然这些年总是搬家,但是你爸能抛弃之前拥有的一切选择我,我已经感到很开心了。”
“妈妈,我不懂。”
母亲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自己优秀的儿子,笑了笑,眼神温柔,“你不用明白,你健健康康成长就可以了。”
而宁子维对那个小男孩太好奇了,在有一次那个男孩又来的时候,他借口说去上洗手间,摆脱身边的护士姐姐,跟上了那个男孩。
但是他还没跟几步,那个小男孩身边的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宁子维并没有被这眼神吓到,他的表情只是有点费解。
那个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回了头。
那个小男孩却是抓住了男人的手,他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宁子维,“叔叔,今天妈妈会见我吗?”
“颜乔少爷,她总会见的。”
小男孩的表情有点难过,松开了手,“是吗?”
宁子维默默地把小男孩的名字念了一遍。
后面,宁子维发现他们在一间病房外面停下的脚步。
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不准备进去。
宁子维怕护士姐姐找他,只能先回去。
后来,他突然发现小男孩很久不来了,于是他就自己去了那间病房。
在玻璃窗外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是个很消瘦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转头就看到了他,却对他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还对他招手。
宁子维迟疑了一会,才推门进去了。
“阿姨,你找我?”
那个女人脸上一直是很温柔的笑容,她看到宁子维身上穿的也是病服,“小朋友,你也生病了吗?”
宁子维点了点头,“不过我快好了,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真好啊。”那个女人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
宁子维突然发现那个小男孩跟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很像,于是他往前走了几步,“阿姨,之前来的那个小男孩是您的儿子吗?”
“你见过他?”
“见过好几次,我还知道他名字呢,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字。”
那个女人笑了笑,“是颜色的颜,乔木的乔。你们是朋友吗?”
宁子维摇了摇头,“我没有跟他说过话。”
再后来,他出院了,也不清楚那个男孩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是大学的时候,他高中的时候出了国,因为参加爷爷的葬礼,一辈子像菟丝花依附着爷爷的奶奶在父亲面前哭得很伤心,并且希望他们能留下来。
大伯是个跟爷爷长得很像的人,父亲比较像母亲,大伯也是希望父亲可以留下来,就算不帮家里处理事情,也能陪伴着奶奶。
NL集团因为爷爷的去世变得很混乱,很多人都像分一杯羹,大伯以雷霆之钧压制住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但是有些人被逼得穷途末路之后,想到刺杀这一计划。
他们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宁家的一个保镖,父亲在那次刺杀中替大伯挡了一枪。
父亲的去世让母亲很难过,母亲在宁家呆了一年之后,选择去其他地方散散心,这一散心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