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又翻了翻他们苏家的人设,很是无语,苏承心他老爸居然是个小肚鸡肠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系统好笑道,“小肚鸡肠的老爸正好生出一个一毛不拔的儿子啊!”
“我现在哪里一毛不拔了?不是被你押着天天拔毛吗?否则我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苏铁叹了口气,“再说了,我虽然小气,但也只是心疼自己的钱啊!我又没有欺负别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
“你真的没有因为几毛钱而斤斤计较过吗?”系统怀疑道。
“说了呀,那是不一样的。我自己的钱我每一分都计较,可是苏承心他爸的问题和我不一样啊!我并不会因为和我没有关系的人不给我好处,我就去和他吵架啊!如果我觉得那口饭我也能吃,那点生意我也能做,那我会去和他商量,会去争取,让他看到我的诚意,而不是抱怨甚至怨恨啊!”
欧阳家的绸缎很好,买的人多了,名声渐渐传到了京中去。后来有京中的人过来考察,觉得他们家的绸缎甚至能作为贡品送给宫里的娘娘们使用,便决定带几匹回去试试。
恰好那个时候欧阳家新研究出了好几种花色,便都让他们送进宫去。因为送的着急,欧阳凊把没查仔细,把一批染错了的布也给送了进去。
那布的质量和花色都没有问题,只是在染色的时候,有个工人的亲戚路过,不小心摔了一跤,手里的几盒香料都飞进了染缸里,再捞上来的时候,盒子里的香粉早就没了。
那工人出于私心,一直将这事瞒着不说,等布染好后发现并没什么问题,就彻底将这事瞒了下来。当时的布料是由欧阳凊检查的,欧阳凊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但当时正是春天,庭院里百花盛放的,有什么香气也不奇怪,所以他就没放在心上,直接让人把布料送去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匹不小心染了香料的布居然受到了宫里娘娘们的欢迎,要他们大量生产。欧阳凊这一查才知道之前染布出了那样的意外。
他虽然生气家里的工人没有跟他通报此事,不过也算无心插柳,受到了朝廷的嘉奖。只是如今要他们大量生产,却是不容易的。谁知道那里头都混了什么香料?于是欧阳凊找来了当时那个工人的亲戚,那工人的亲戚就是他们苏家香坊的,那日手里拿着的几种香料就是苏家新研制出来的香料,本来是要送去给老客户的,结果不小心洒了,被罚了不少钱。
欧阳凊于是给了那个人一笔钱,问了那几种香料的名字,就想去其他香料铺买。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直接去问苏家当然是最好的,可是欧阳家虽然没有和苏家接触过,但也听说过苏家的那位老板不好说话,特别计较,还贪心,经常胡搅蛮缠。你要是一个不注意得罪了他,那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那些香料是苏家新制的,其他香坊自然都没听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欧阳凊急于研究那些香料,于是只好回头去找苏家。可是他之前去别家打听的事情已经被苏父知道了,苏父心中不满,只想好好刁难一下这个在他眼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合作可以啊,既然要合作,你们出绸缎,我出香料,我们五五分成。”苏父道。
“五五分成?”欧阳凊顿时愣住了,他只是想过来买香料的啊,给苏家赚一份香料钱就行了。这样混合的香料要想重制,必然得花上一番功夫,所以要长期合作的话,分成也不是不行。
欧阳凊觉得,按照规矩给上一成也差不多了,就是算上人情,他给个三成也足够了,更何况他们欧阳家与苏家没有人情可言。
“是啊,那些香料虽然出自我们苏家,可却是几种混在一起的,还掺了你们苏家的染料,最终是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想要研究不知得费多少工夫,可不能轻易被一般的酬劳给打发了。”
欧阳凊想说他狮子大开口,可又想着这人也算他的长辈,自己不能太过不客气了,于是只好耐着性子,试图给苏父讲道理。
可他讲了半天苏父也不愿意松口,还说什么他不跟欧阳凊要七成就不错了,如今只要个五成的,欧阳凊应该感恩戴德。
欧阳凊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当时就想跑了。
苏铁也听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苏父的衣角:“爹,您在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