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亦甚想你

初云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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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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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漓被他这样一说,彻底的怕了起来,一双杏眼都水汪汪起来:“我还小,衍郎要多让让我的……”

“小爹让得,”皇帝慢条斯理的一笑,道:“——小叔让不得。”

“你这个人,”小姑娘颇有些无助的念了一句,顿了一顿,见抱住自己的男人丝毫不见软化,蹙起眉,又恼道:“——越来越坏了。”

“朕还没说怎么报复回去呢,”皇帝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战战兢兢的小妻子,道:“你怕的,也太早了些。”

青漓不看他,道:“我只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法子便是,何须知道的那般具体。”

“倒也不是为难你,”皇帝笑着同她商量,道:“只陪朕看一遍即可,如何?”

“——只看一遍?”

青漓被他说得有些意动,可皇帝的信用在她那里,无限接近于负无穷,即使将话说了出来,她也不怎么敢信,狐疑道:“你这骗子,老是爱糊弄人,才不信你。”

“不信便罢了,”皇帝不再看她,只信手翻开一页,淡淡道:“那朕便只挑自己喜欢的了。”

“……”青漓被他说得坐也不是,起也不行,面色涨红了好一会儿,才气闷道:“你这无赖!”

“咦?这个不错,”皇帝不理会她,只翻着那本春宫画,轻轻自语道:“朕听说,小妙妙是会跳舞的,身子也娇软,便是姿势难些,想来也无妨。”

“萧丰衍!你这个人……”青漓憋得不行,也气的不行,可性情教养使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堵得自己胸口阵阵发闷,声调里头都带着哭腔了:“怎么这样坏!”

“心肝,朕何曾害过你,”皇帝见小姑娘如此,禁不住心软起来,爱怜的吻上她的唇,柔声哄道:“只看一看,好不好?”

“鬼才信你,”青漓斜着他,虽气恼,却也羞得压低了声音:“前日夜里,你说只蹭蹭的时候,同方才是一个调调!”

皇帝为着多沾沾荤腥,这半月里头谎话说的太多,一时间连自己都没记清楚,被小妻子明晃晃点了出来,倒也不脸红,只俯首作低去哄:“就看看,好不好?——便信为夫一回。”

青漓心肠软,见素来强硬的男人低了头,便信了几分,看着他的眼睛,确认道:“——只看看?”

“嗯,”皇帝点点头,大言不惭道:“朕何曾骗过你。”

呸,不要脸,你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

青漓心里头这般想,倒还给丈夫留着脸面,没将话给说出来。

皇帝得寸进尺,向怀里头刚刚被自己哄好的小妻子道:“朕已然让了步,妙儿便不许敷衍,陪朕仔细看完才成。”

青漓对他厚脸皮的认识一日比一日清晰,心知争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绯红着娇面认了:“你当我是有些人么,说出的话做不到,哼╭(╯^╰)╮。”

皇帝心满意足的亲亲她,将那本春宫画放到二人抬眼便能瞧见的地方,有条不紊的掀开了。

青漓嘴上硬气,可心中还是有些羞的,到底是将话给放出去了,倒不好收回,只壮着胆子,将目光投了过去。

不愧是宫廷出产,工笔精细,色泽明媚,人物栩栩如生,场景亦是香艳旖旎。

男子强健,女子娇柔,赤/身交合在一起,缱绻缠绵的很,花样……也颇有新意。

一页页翻过去,皆是不同男女场景,有内室,有外间,越翻到后头越见香艳,青漓面色愈红,直到见着有在秋千上行事的,再想着二人在英国公府见面时候的情状,终于合上眼去。

靠在皇帝怀里,她清晰的觉他心跳快了,身体也跟着热起来,那个部位硬生生顶住自己,面上便有些挂不住——还是白天呢。

拿手肘轻轻撞他一下,她含羞道:“你收敛些。”

“收敛、收敛,马上收敛,”皇帝揶揄道:“妙妙自己也注意些,气息这样急,朕听了,把持不住。”

青漓红着脸嗔他:“偏你话多。”

“那朕便少说多做,”皇帝不怀好意道:“——明日便吩咐他们装个秋千去,咱们重、温、旧、梦。”

“哪个跟你有旧梦,”青漓哼道:“你自己玩儿去。”

小姑娘傲娇起来,也是怪勾人的,皇帝不同她计较,眼见一本春宫画已看完,便随手合上了。

伏到青漓耳边去,他低低笑道:“妙妙是乖孩子,是不是没看过这个?”

许是离得近了,青漓耳边一热,连带着身子也有些热了,心也乱了起来。

微微离他远了点,她点头应道:“嗯。”

“皇后入宫前,这些东西本应由女官教授的,”皇帝语气含笑,道:“只是,朕吩咐她们,不需要教你这些。”

青漓出嫁前,确实不曾见过这个,便是董氏也不曾给过。

当初她便有些不明白,可这种羞人的事情,总不好大喇喇去问,只暗自咽了下去。

此刻一看,八成是皇帝吩咐了诸位女官,女官们又对董氏说了什么。

青漓心头一动,轻轻抬眼去看他,眼波流转:“……为什么?”

“不想叫别人对你说这个,”皇帝目光专注,带着某种柔和的意味,缓缓道:“朕自己的女人,朕自己教。”

本也只是一句寻常话,并非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可青漓听着,再被他如此目光看着,竟止不住的心跳加速,情潮暗涌。

“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她目光羞赧,垂下眼去:“夫妻都做过了。”

嘴上不在乎,毫无意动,可皇帝还是清清楚楚的瞧见——小姑娘的耳根红了。

都已经是新妇了,还这样爱羞。

可也不知怎么,一见她羞赧模样,他心里头的某个地方,一下子便被触动了。

“妙妙,”深深看自己小妻子一眼,他道:“遇见你之前,朕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怎么贪男女事的。”

先帝与何妃之事,以及何家染血的门楣,阴翳般影响了他整个少年时期,即使回到金陵,登基之后,也觉对那些男女情爱提不起兴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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